今年入冬以來最冷的一天!我人卻在淡水!
真是衰到家了!沒事被要求來參加這個研討會,卻偏偏遇上今年最冷的一天!在最冷的地方!打從一開始,指導教授要求我去參加這個研討會,還要去發表論文,我就一直很不爽。又不是我寫的論文,而且對我畢業一點幫助也沒有,我為何要去?而且還要準備報告論文,只是身為學生的我除了默默接受,還能如何呢?
上了車,坐進還算頗為舒適的座椅,厚厚的車窗將寒風都關在外面,看來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,未等到車上開始撥影片,我已經迷迷糊湖的睡著了。
到了台北,真是天殺的,冷死人了!頂著寒風,走過來到新光三越這邊,人都快被凍成冰柱了。不過比起那些在台北車站牆角的流浪漢,還是好過得多了,最起碼我穿的衣服就厚多了。
隨便找了家旅館,破破的,還是在樓上的,要是發生火警地震之類的意外,大概連逃都不要想逃了,直接兩腿開開準備投胎還比較快些。
進入房間,才稍稍有點暖意,不過隔壁的人應該更有暖意,哼哼啊啊的聲音,連牆壁都擋不住。我開啟電視機,轉啊轉,轉到了鎖碼台,居然發現該鎖碼的沒有鎖碼,不知是不是旅館另外放的,反正是全都露的洋片子。我把聲音開到我所能忍受的極限,對著隔壁的牆轟出去,小小回敬一下她們的干擾。
把行李都安置好後,點熱水暖暖手腳後,我才把電視機關小聲,而隔壁的聲音不知何時已經消歇,總算能好好睡覺了。
第二天一早,搭著捷運來到淡水,天空還下起毛毛雨,真是冷上加冷,就像是地獄吹來的寒風,從你的每一個毛細孔,一私一絲的鑽入肌膚,冷到骨頭裡去了。但是主辦的淡江大學還真有辦法,找了好幾個身材還不錯的美女,穿起短袖貼身的旗袍,還頗為養眼的,不過可就苦了那幾個打工的女孩了,這種天氣還穿成那樣,我怕她們賺來的還不夠她們去買藥吃哩。研討會第一天沒我的事,我要報告的場次是在第二天,因此隨興的聽了幾場演講之後,趕著搭上他們學校的交通車就躲回台北了。
不過說實在的也沒暖和多少,只是躲在旅館中總比在外面吹風好吧!到附近一家「網路共和國」去上上網,到Tiger2找了找朋友,想找個人帶我到台北好好的玩玩,可是每個都推說天氣冷不肯出來,唉‧‧‧看來我人緣實在不怎麼樣,無聊的把買來的時數玩完,然後附近吃了晚餐,買了一點點心,然後又躲回旅館去了,真是無聊透頂。百般無聊的看看電視吃吃零食,一個晚上其實也不太長,加上天氣冷,特別想睡覺,因此早早的就躲到被窩中,關起電燈睡覺了。
只是我萬萬沒想到,這一睡可睡出大事了!正在朦朧模糊卻將睡未睡之際,因約之中感覺到房門似乎有人走近來,細碎的腳步聲一直走到我的床邊來,剎時間睡意全消!冷汗直冒!該不會這麼背吧!?還遇到那個我最怕的‧‧‧‧鬼?!
這時候最希望的是早就睡去,完全不知道就好了,可是一但驚覺了,偏偏耳朵也會跟著比平常敏感十倍以上,連在床邊的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,背上一股寒意直灌腦門。好一會兒後,突然靜悄悄的,聽不到一絲聲音,我想:「會不會是走了?」不過想歸想,可還沒勇氣爬起來看他一眼,只能發著抖把被子拉得緊緊的。似乎又過了很久,反正對我來說,這種時候一秒鐘大概也跟一年差不了多少,我一直聽不到任何聲音,於是我開始安慰自己,別怕別怕,也許是聽錯了,也許是錯覺,又就算是真的,大概也走了吧!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訴自己,別自己嚇自己,一定是我的錯覺,一定是聽錯了,一定不是遇到那個‧‧‧‧‧不過老天爺似乎就是跟我過不去,不應該說那個鬼跟我過不去!他居然掀起我的被子了!
這還得了,這根本不再是幻覺了,這是真真實時的感覺,一股冷風已經鑽進被子了!接著一個人就鑽進我的被子了!!「哇!」我再也忍不住的大叫起來。「哇!」一個女生的尖叫在我的背後響起。這下我嚇得更嚴重了,一個轉身就滾到床底下去了。沒想到這一滾,不只我滾下去,連那個女鬼也跟著壓下來,把我重重的壓在地板上!「喂!你幹嘛啊?!」沒想到女鬼居然說話了!!而且是壓在我身上貼著我的臉在講話!「我‧‧‧」「我什麼我啊!你鬼叫鬼叫的嚇人啊!」「我」「還我我我,我被你嚇到了啦,你說你怎麼賠我?」「有人鬼壓床是這樣的嗎?」我這樣想著「我怎麼這麼倒楣啊!」「開燈啦!人家要起來了啦!」說著這女鬼在我身上撐啊撐的,壓得我好痛,最後還踩了我一腳,更是痛到骨頭去了。
可是這一撐一踩,我才突然發現,這女鬼身體是熱的耶!「你是‧‧‧?」突然間床頭燈亮了起來,一個全裸的女孩坐在床頭,回頭看著我,一臉疑惑。「我?應該是我問你是脽吧。」「我是Lily,可是你不是Jack啊?!」女孩子有點意外的表情。
「我?等我下輩子也許會是,如果你再這樣嚇嚇我,大概還會快一點是。」「啊?為什麼會快一點是?」「因為被你嚇死了,早點投胎,就會早一點是了啊。」「嘻嘻,你說話還真有意思,不過是你嚇我耶,我才被你嚇的差點死了。」「是喔,那要不要我說對不起啊」「要,當然要,尤其是你這樣盯著我看,很沒禮貌喔。」「啊!?」
真是失算,男人的自然反應,看到裸女哪有不會看的,更何況是長相身材都不錯的少女裸體。說真的,眼前的女孩長得蠻甜美的,不是那種艷麗的美,就只是那種很平凡,但是你會覺得一切都恰到好處的好看。身材修長,坐在床頭的樣子,估計應該在168到170之間,在床頭燈的側光之下,胸部看來還真不小。「啊?這樣要怪我喔?我是男人耶,會這樣看是很自然的啊,要是不這樣看妳,妳大概就可以生蛋了。」
「生蛋?為什麼可以生蛋?」「恐龍不是卵生的嗎?」「吼,妳拐灣說我是恐龍。」「冤枉喔!我是說我不看妳的話,你才是恐龍好不好,何況,如果你這樣算恐龍,那人類也許會絕種了。」「為什麼?」
「因為所有的男人都喜歡恐龍不喜歡人了,那人類不就絕種了。」「呵呵,你這人說話還真好玩,不過既然你都說我好看了,那就原諒你了。」真是奇怪,我本來就沒有道歉的必要,為何要她原諒?「不過我被你看光光了,你該怎麼賠我?」「賠?怎麼賠?不然我也脫光給妳看?」我沒叫你賠就很好了,居然叫我賠,當然跟她耍賴了。我還做勢要把褲子拖下來的樣子。「不要!我不要看!」「那好,是你不要,不是我不賠喔。」女生遇到男生耍這招無賴招,一向只有投降的份,我肚子裡暗暗偷笑的把褲子再拉好。「等等,吼,你很壞喔,得了便宜還賣乖。」她表情突然不一樣了「不行你別想這樣騙我,我也要看!怎樣?脫不脫?」「妳‧‧‧」「我什麼我,不脫啊?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算話。
嘻嘻,你不脫我幫你脫了喔。」「你真的要我脫?」「脫啊!怕你喔。」這女生說完後還真的動手把我的褲子給脫了,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,她居然已經把我脫光光了,這下可好,冷得嚇人的天氣,一男一女在旅館房間中光溜溜的,而唯一的一張床,有一床厚厚的棉被‧‧‧‧「好‧‧好冷喔。」兩人不約而同的說。接下來我一把抓起棉被就往被子裡面鑽,而她同時抓起另一頭,當然也是跟我一樣的想法。這光溜溜的兩條肉體,同時鑽進被子裡,當然免不了又是一陣我撞你你推我,因此驚呼連連‧‧‧
「哇!你好色喔!撞人家的胸部!」「噢!你不要亂踢啦,踢到要害了啦!」「你‧‧‧你過去一點,不要偷摸我的屁股!」「啊!你小心一點啦!指甲戳到我了啦!」一陣大混亂之後,終於,我‧‧‧‧被踢下床,發著抖,趕緊穿衣服。「喂,你把我的衣服拿來。」女生居然把我當奴隸的使喚。我依言走過去,拿起她的衣服,但是卻不是拿給她,而是放到沙發上,我一屁股座在前面,擋住她的衣服。「喂,你幹嘛啊!把我的衣服拿來啦!」「哼,你想的美喔,我不先把事情弄清楚,你別想拿到衣服。」
「啊!?喔‧‧‧」女孩似乎想起來了,我們現時正處在一個詭異狀況之中。「妳是誰?你為什麼跑到我的房間來,還這樣騷擾我?」「我‧‧你的房間?這不是六號房嗎?」「小姐,我這是九號房,妳是不是眼睛脫窗啊?六跟九都分不清。」「可是我明明看到是六啊!」「吼,妳嘛幫幫忙,走錯房間居然都不會懷疑,床上還多了一個人耶,你不會看不到吧!?」「我‧‧我哪知道,床上本來就應該有一個人啊!燈光那麼暗,你跟他我哪分得出來?」「啊!你是說,你房間的床上本來就有一個男人?」
「喂,你說的是什麼話啊!什麼男人!誰說是男人了。」「喔,對不起喔,是我誤會了好不好。」我說歸說,但是任誰都聽得出來,我是沒啥誠意的。「哼,你給我記住。」「是,我記得了。」我頓一下再說「可是是要記得什麼?」「你!」「好、好‧‧」女生不再說什麼。「喂,不說了?
妳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。」「哼,不說。」她氣鼓鼓的。「不說,也行。」我絲條慢裡的說「我就把妳的衣服拿去櫃檯,要櫃檯去報警,就說這邊出現一個裸體女大盜,到我房裡偷東西,我想你應該不會光著身子就到處亂跑吧?」「妳敢!」「不敢,我真不敢。」
我一肚子氣,雖然看過她的裸體稍稍有點補償,但是燈光昏暗,也沒看到太多好鏡頭,一些不小心的肢體接觸,雖然吃足了豆腐,可是要害被她的膝蓋頂了一下,至今還有一點不舒服,說來也沒佔到啥便宜。反而被她脫光,又趕出棉被,著實的凍到了。因此雖然美女當前,可是還是一肚子氣。我站立起來,抓起她的衣服就往外走,她倒急了。「喂‧‧喂‧‧回來啊!」我已經開門走出門外,聽到她的叫聲,回頭想聽聽看,沒想到一停步回頭,還沒來得及反應,已經被一團棉被撞倒在地板上,棉被中當然還有一個裸女。「噢,好痛!」「對不起,對不起,又撞到你那裡了。」這次雖然有棉被隔著,但是這次她是全身壓下來,膝蓋又一次狠狠準準的撞中我的要害!我們兩人掙扎好久,才順利站起來。
「咦?!這是六號房啊!」才剛站好,她就大聲說。「胡說‧‧‧咦?怎麼會這樣?!」我一看還真的是六號耶!「ㄜ‧‧‧我‧‧‧」我正想說糗大了,但是還好我眼尖「咦!不對不對,妳看,這是九號,只是它壞了,上邊掉下來,整個反過來了所以像六號。」
「啊!‧‧‧真的是這樣耶‧‧‧」突然對面的房門手把傳來轉動聲,她趕緊一把把我拉進房門,關上門。「哇!」「哇!」我真是不知道走得是什麼運,這次我還沒回頭,我背後一個大力撞來,我又被撞倒在地板上跌了一個狗吃屎,更慘的是,下一秒鐘,另一個自由落體又從背後壓下。「對不起,對不起‧‧‧‧」她又壓在我身上,不過這次我卻發現有些不一樣‧‧‧棉被‧‧‧不見了!那不就是說,她光溜溜的壓在我背後嗎!背部的神經瞬間封印全開,感覺神經全力運作,展開超精密觸感分析。分析結果:兩鼓圓盤狀柔軟物體貼著我的背部!主人的猜測完全命中!我掙扎著要站起來。「啊!」耳邊響起她的尖叫「不要動,不要轉過來!」
「我‧‧‧」我還沒回答,她又把我壓回地板。
「不要動!」她又說「衣服還我。」衣服剛好被我壓在下面,她猛力一抽,結果‧‧‧‧「啊~~色狼」『啪!』我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生氣還是‧‧‧不知道了,反正她這一拉,把我跟她都失去平衡,然後一人滾一邊,我當然一眼看穿她,不!她根本沒穿怎麼看穿?!她當場也賞給我五百,我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,臉上應該是保持著看到她漂亮的身材,嘴巴開開的呆樣子吧!我就這樣呆呆的看著她,被對著我,手忙腳亂的穿好衣服,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。等我回過神,追到門外,她已經不見了。
鬧了這麼大的事,害我一個晚上翻來覆去,難以入眠,不斷的猜想這女孩到底是誰?會不會就是住在六號房?我該不該去找她?她會不會告我性騷擾?一堆奇奇怪怪的想法穿來穿去,迷糊間,天就亮了。第二天,還是要參加研討會,整理打點好之後,離開房門,經過了六號房時停了一下,不過還是沒有勇氣敲門求證。我想還是算了吧!就算真的住這邊,又要跟人家說什麼?說:小姐,妳的身材好好喔。還是說:小姐,我的老二妳喜不喜歡。一堆亂七八糟的對話,在我腦子裡亂轉。算了吧!回去寫篇故事玩玩,把她誇大一點,寫成我當場上了她,幹得她唉唉叫,爽到天亮連幹七砲!我這樣亂想著離開。上了捷運,人頗多,真是有點怪,依照我的經驗,捷運很少這麼擠吧,讓我覺得每個人的眼光都怪怪的。「喂!」
「妳?‧‧‧咦?!是妳!」居然是昨天的女生。「噓‧‧小聲啦,你的拉鍊‧‧‧」「拉鍊?」我下半身的感應神經功能全開!『遭了,下腹部有點涼涼的,真的沒拉好』我立刻用一個我自認為最不受注意的姿勢,藉著她的身體遮掩,迅速的拉上拉鍊。「遭了!」「你‧‧‧‧還好嗎?」女生大概看我臉色發青,低聲的問。「我‧‧‧‧我‧‧‧夾到了」我幾乎想哭出來了。我此時又不敢再次拉下拉鍊解圍,只好忍著,到了下一站,我趕緊下車,用一種近乎機器人式的走法,避免牽扯到痛處,躲到廁所去解圍了。『幹!遇到這女人都沒好事!真是個掃把星!』我在廁所中忍不住這樣想。老二上一點小小但是鮮紅的紅點,正是這次倒楣的證據。我小心的穿回褲子,確實的拉好拉鍊,檢查好一切,又洗了個臉,才走出廁所。
一出廁所,對面椅子上一個快笑到不行的女孩,還抱著肚子女力的壓抑笑聲。『好可愛!』我居然忘了剛才我才在咒罵她,忍不住這樣想。她真的好可愛,她是標準的瓜子臉,五官分明,眼睛很大,雖然它現在鱉著笑而瞇著眼,但是偶而張開的瞬間,還是可以看出她的眼睛大而明亮,眼睫毛很長,鼻子很挺,五官這麼深,也許是混血而吧!嘴唇有擦口紅,事亮粉紅色,有梨窩,笑的時候更是勾引人心。身材修長凹凸有致,昨晚雖然燈光昏暗,但是可比現在更清楚,那曼妙的身材早就刻在我的記憶中,搜索記憶的影像,胸部粗估大概是34C 左右吧,身高應該接近170 ,腰很細,也許只有23-24吧,臀部‧‧嗯‧‧大約是35 吧。今天天氣還是極冷,她穿得頗多,無法獲得印證。「喂‧‧喂‧‧‧
喂~,笑夠了沒?」我幾乎又快被他笑到火氣上來了。「嗯,呵呵‧‧‧好‧‧我不笑了。」「嗯」「嗯」突然間,一陣尷尬的沉默。我想起昨晚的事,我看過她裸體,而她也剝光了我,最後我還多次受傷。真是怪異卻又有趣。嗤!嗤!「你是誰?」「妳是誰?」兩人同時笑,同時開口說同一句話。「呵呵‧‧‧‧」「女士優先,我先說,我姓倪名珍秋,叫做倪珍秋。」「倪珍秋,倪珍秋?倪珍秋!?你真糗?!」「妳別鬧了,小心我扁妳喔。」「啊!你這麼快就發現了喔。」
「好啦,不玩了,我叫楊英,很男性化的名子。」「楊英,嗯,我叫做劉明雄,很俗的名字。請指教。」「哈哈,還真的很俗。」「是啦是啦,你的名字最好啦。」我說。「咦?不對,你是不是騙我?」女孩指著我的鼻子說。「我姓楊你就姓柳,我叫英你就叫雄,你故意的是不是。」「啊!你這麼快就發現了喔。」我學她說。「你很壞喔,還好,遭天譴了。」她一邊瞄著我的褲襠一邊愉快的笑著,。「騙你的你還當真,我真的叫劉明雄啦!看,這是我的身份證。」
「耶?還真的耶,這麼巧,不過原來你姓劉,不是柳。」「原來是聾子嫌人說話小。」「ㄟ,有點風度好不好。」唉,老招,女人鬥不過男人時,最會用這招,叫你有風度一點,擺明了就是你不讓她就是沒風度,而自古至今,男人為了『風度』二字,不知吃過多少虧了。我也不例外,只好乖乖認錯。不過,跟這麼漂亮可愛的女生認輸認錯也還算可以啦。「楊英,你是沒事做嗎?在這邊等著笑我。」「不是啊,我今天要去淡江大學參加研討會,時間還早嘛。」
「啊!是那個XXXX(又臭又長又無意義的字自動省略)喔。」我說。「ㄟ,你也知道喔。」「我當然知道,我今天還要上去講哩。」「啊!是哪一個Session?」「今天早上第二個,是Session 6B吧。」「哇!好巧喔,跟我一樣耶。」
「你也是要發表論文嗎?」「不是啦!是我學姊要發表,我陪他來,順便到台北啊、淡水啊玩一玩。」「喔。」我想也不是,看她的樣子頂多唸大學,應該是不會寫論文來發表的吧。「那你學姊呢?」「她先走了,我跟她說過我會晚點到。」
「喔,那,一起走吧!」「好啊,走。」似乎是有著老朋友般的熟悉與默契,我們兩人並肩重回車站坐車往淡水而去。就這樣,我與她的故事,剛剛展開。淡水,天氣跟昨日一樣的冷,或許更冷也說不定,但是比起昨天,現在的我卻不覺得冷,一個莫名其妙而認識的陽光女孩,一路上跟你如同老朋友一般閒聊,刺骨的寒風似乎都會知趣的自動退閉。但是,也許有人會說,我是豬哥色魔,滿腦邪惡,因此血行加快,所以才不會冷。不過,管他的,我只知道一路上不少人對於我們在嘻笑聊天投以羨慕的眼光,尤其是一些男性同胞,以她的容貌,招來了許多如刀的目光對我進行刺殺。或許是我長得太醜太矮吧,難以匹配她陽光般燦爛的外貌,才會被如此嫌惡的眼光蹂躪。
不過,老實說,被蹂躪的很爽!一個醜男,未來是標準的工程師,暨不會玩也不會哄女生,這輩子要像現在一樣跟一個漂亮寶貝開心聊天,那是老貓嗅鹹魚:休想啊!也許有人說,相親也有漂亮的啊!我不否認,但是漂亮的多半有問題!不是有怪僻就是家庭有問題,搞不好還是拖了一屁股的債,要不就是流氓世家,反正你要靠相親是永遠遇不到像楊英一樣的女孩的,這一點我是幾乎可以跟你保證的。研討會的過程一如以往的無聊而冗長,即使是我所要去發表的那一個Session 也是好不了多少,不過今天有點不太一樣的是,台下會有認識的人在聽我說。
到了那邊,楊英很快的找到了學姊,不過他並沒有介紹我跟他學姊認識,或許他跟本也沒跟他學姊提起過我這個人跟昨晚的事吧。應該是這樣沒錯,要換成是我,我大概死也不會說我鑽錯房間上錯床,而且還被看光光!想到她的裸體,底下的老弟又抬頭跟我抗議,為他昨晚第一次有機會表現,但是卻又失之交臂而抗議,但是這下我可慘了,冬天衣褲厚重,看不太出來他到底有多生氣,但是這是被褲子強壓之下的結果,難過的程度只有我自己心知肚明。由歷史紀錄可知,高壓統治通常不會有好結果,如大禹治水的適當疏導才是上上之策,我只好快快的找間廁所,好好疏導一下。ㄜ...我說的疏導是調整姿勢,避免直接壓迫,你可別想歪了喔!我雖然常常幹那件事,但是還不至於是隨處可做處處留種的那種人。
遠遠的看他學姊,除了還算瘦高的身材之外,大概最受注意的就是那一頭長到腰際的長髮了,烏黑有光澤,很適合去拍廣告。直到進入小小的研討室之後,近距離一看,乖乖籠地咚,還長得真不錯,跟楊英比起來毫不遜色,會場中只有她們兩位是女生,而且都算得上是殺手級的美女,因此幾乎所有人的眼光都會常常往她們偷偷瞄上幾眼。
不過,我大概是這群人中最幸運的一個,因為她們兩個就坐在我旁邊,女生身上特有的香味不時撩撥我的嗅覺,並且我看過其中一位的裸體,還有過肌膚之親,而她–楊英,正坐在我隔壁,她還不時偷偷跟我遞眼神貶眼睛,似乎為她沒跟我相認而道歉。不過這一來一往,我底下的兄弟又不安分起來,有統計說過,男人平均每隔三到五分鐘就會想跟性有關的事,我不知道正不正確,但是我現在就很希望它是錯的,因為頂著帳篷上台發表論文可是很尷尬的耶。她學姊比我先上台,報告著什麼我不知道,我只急著要我的小兄弟快快消火,因為下一個就是我了!
不過,當給你刺激的來源就坐在你隔壁,而且還不時給你一點刺激,那怎麼可能消得了火。很快的,她學姊報告完,輪到我上台了,我只好為為弓著身體,盡量不要太誇張的硬著頭皮上台去。原本應該一開始報告認真的在說的話,弟弟很快就會消退,但是天殺的,她學姊居然在這麼冷的天還穿V領的毛衣,脖子圍一條絲巾,我在台上一低頭,就剛剛好看到她的乳溝,天啊!害我差點把要報告的內容給忘記了。我第一次感覺到,全身血液如果有一半集中在不該集中的地方,那是一件多難過的事情,以前的我從來想不到,這麼愉快的事也可以變的這麼尷尬難受!匆匆講完該講的廢話,又是弓著身體迅速下來做好,要是不知道的人,大概會以為我是謙虛或是心虛吧!天知道我是多麼的尷尬。下來後,也沒有心思再聽別人說了,臉上的紅潮大概紅到脖子下面去了。
可恨的是,隔壁的楊英不時拿起枝筆,一翹一翹的,然後又跟我眨眼睛,又不時往我下半身瞄。該死的!還是被她發現了嗎。這女人怎麼都不會害臊的。下午,我為了避免尷尬,不想再被楊英虧,另一方面這研討會還真無聊,於是我吃過免費便當之後,又勉強聽了一場,三點不到便跑到淡水老街去逛了。淡水的老街,看不太出來到底有多老,在我眼裡只是有幾棟比較老一點的建築吧,那邊的老人看起幾乎都要比房子老上許多,天氣冷,因此遊客並不多,老街上來來去去賣的不是魚酥鐵蛋,就是魚丸酸梅湯,一點創意也沒有。正感到無聊,突然有人拍我的背。「喂!」「嗯?」我一回頭,居然是楊英。「是你喔。」我說。「耶~你看到我很失望喔。」楊英說。天知道,我其實是有點心虛,尤其是一天之內,連續讓她看了兩次笑話。「不是不是,我哪是失望。」我趕緊說「我是突然看到仙女叫我,我一下子以為我身在天堂了。」「呵呵...你真是油嘴滑舌,我哪有資格做仙女啊。」她說了後又愣了一下說「咦?不對喔,你這個人話中有話,你是不是咒我死啊?!」
「我...天地良心喔,我哪敢啊!」這種想法只能想不能說,要是被抓到了更是打死了也不能承認。大學時第一次上微積分的課,教授就有說,以後要是在外面偷吃,你的老婆女友要是問起,你絕對不能承認,打死也不承認,說什麼坦白從寬,說什麼誠實無罪,你絕對絕對不能相信,也絕對決對不能承認,就算被抓姦在床,老二插在野花身上,你也要記得說,我什麼都不知道,我腦筋一片空白,我一定是被下藥,要不然就是被色魔附身了,說什麼也不能承認!這些訓示,我沒機會用過,不過我一向牢記在心,而且還要善加應用,今天這種場合,也是絕對不能認的。「你哪不敢?」她詭異的笑容,她還沒說,我已經預想出她要說什麼話了。「你連在發表論文都可以不安分,還有什麼不敢的。」她得意的笑著。
天啊!你真是不害臊耶,一點女孩的矜持都沒有,我對這種殺敵一萬自傷八千的攻擊最是感到無力。當女孩子不怕羞的虧你的時候,你還有什麼方式反擊呢?唉....「你....」我啞口無言。「嘿嘿,你真是好色喔,一定是偷看我學姊對不對?」「我....」「哼,不用否認,我知道我猜對了。」她更得意了。「唉....」我大大的嘆了口氣。「你嘆什麼氣啊?」她奇到。「唉....」我又嘆一口氣,卻不回答她。「喂喂喂,你好好的嘆什麼氣啊。」她有點不知如何對付我。『嘻嘻,還不上當,這一招必殺絕招,你也上鉤了吧!』我心理暗暗偷笑。不記得是誰說的,女人是好奇的動物,你愈奇怪她就會愈注意,果不其然。「我...我...」我一時之間還想不出要接什麼,但是我臉上的表情可精采了,又是沮喪,又是難過,加上一點無奈,配合著一些哀怨的眼神看著她。「你,你怎麼了?」她果然大大的緊張,嘿嘿,算你還善良,還會緊張。「我...老實說...」我忍住笑,「我...真的...是...」「是什麼?」她更專心注意了。「是...騙你的啦!」我大聲說。「哇哈哈!」我快把肚皮給笑破了。「你...你這人怎麼這麼壞!」她追上來槌我,我當然故意放慢,讓她好好的槌幾拳,不然可收拾不了這場面。
「哇!好痛!喔!你好狠!」「哇!救命喔!」「殺人了喔!」我特意的哭疼,果然有效,沒幾下她就不槌了,為了加強效果,我還故意用力的揉背撫肩,一副快要被敲散了骨頭一樣。「你..真的很痛啊?」她有點歉意的問。「嗯。」我臉上再做足表情,如果我去演戲,大概奧斯卡金像獎也是伸手取來。「對不起喔,我太粗魯了。」她看來真的很有歉意。「沒..沒關係。」「真的沒關係嗎?」她又問。「嗯...ㄛ..哇啊~~好痛!」「哼,這是你欺騙純情少女感情的教訓。看你還敢不敢騙本姑娘。」她突然用力的擰我的手臂一把。「喔~~你好狠!」我無奈的說,謊言被拆穿了,沒啥好辯解的。「哼,不狠一點你哪會記得。」她倒是得意的很。「嘖嘖,好痛。」我揉著手臂「你怎麼知道我騙你?」
「嘿嘿,本姑娘眼睛利害,看到你的耳朵動了幾下,再看到你眼神怪怪的,我就知道了。」「啊!你怎麼知道我說謊耳朵會動?」我問「很少人知道耶。」「嘿嘿,我遇過跟你一樣的人,每次說謊耳朵就會一動一動的,我看你的耳朵一動,又想了一想就知道你騙我了。」「啊?我還真冤枉,死得不明不白的。」原來不是我的演技爛,而是受到道友的拖累,還真是衰運當頭。說說笑笑的,走到了捷運站了。捷運站下面有一家露天咖啡,濃濃的咖啡香味,正想開口邀她一起去喝一杯,沒想到她卻先說了。「喂,你喝不喝咖啡,陪我喝一杯吧。」楊英說。「嗯,好啊,我也正想喝點熱的呢。」「那走,我們去坐外面的位置。」「好啊!」我對咖啡不在行,因此隨便要了杯卡布奇諾,她倒是對咖啡很熟,點了一杯我始終記不住名子的咖啡。「哇,好浪漫喔~」她說。「是啊,快結冰的浪漫。」我說。「你真是的,怕冷早說嘛,我們就坐裡面啊。煞風景。」她嘟著嘴說。我看著她,背後是淡水的夕陽,雖然天氣不好,但是還是很有氣氛,美女微嗔,一時之間看呆了。「喂,喂~~」她打斷我的旖思「你嘛擦擦口水,咖啡快滿出來了。」「喔」像做錯事的小孩一樣,我趕緊低頭不敢直視她。「ㄟ,你剛才在想什麼?」
她真是個小惡魔,一點也不放過我。「我在想....」我腦筋飛快的轉著。「想什麼?」她追問「是不是我太漂亮了。」「你昨天晚上的樣子。」我認為這是最有效的回答了。「你...色狼。」她似怒未怒的樣子,我還真有點摸不著頭腦。「不不不,我不是色狼!」我辯解「我如果是色狼,那人類大概滅種了。」「哼,胡說。」「不,是真的,在昨天那種情況下我還放過你了,這樣的我叫做色狼,那正常人類不是就一點慾望也沒有了,那一定很快就滅種了。」「哼,狡辯。」「我冤枉啊!
你知不知道,當年恐龍之所以滅種,是因為有一天,外星人來給牠們的基因裡面加入審美的基因,因此她們突然發現母恐龍好醜,所以才會滅種的!」「哧,你真是滿口胡說八道。」她看來是放過我了。「說,你用這招騙過多少女生了?」「大人啊~冤枉喔~,我說的都是真的,不然你提出證據來證明我說的不對。」「哼哼」她努力的想反駁我,根本忘了還在質問我的罪狀。我故意不回答後面的問題,混淆視聽,這招我把它叫做乾坤大挪移,這是很多政治人物常用的招數,我給他學來應用,果然很好用吧。「是吧,所以嘍,我不是色狼,我是正人君子!」我再更混淆議題一下。「好吧。」她不情願的說「算你有理。」「呵呵,真金不怕火煉嘛。」我裝忠厚的笑著說。「哼」鬧完這一段,忽然不知該說什麼,兩人都沉默了。「喀喀喀...」我真的冷到牙齒打架了。「你,真的很冷喔。」她注意到了。「嗯,喀喀。」「那,怎麼辦,我還想坐這邊耶。」她說。我看著她,她穿得比我保暖多了,難怪不會冷。
「我...」我本來想說不知道,但是突然一靈光一閃,衝口說出「抱你就不會冷了!」一說出口,我就後悔了,不過才見地二次面的半生不熟的人,說出這樣的要求,未免也太大膽了。「你...」她看來準備罵我,甚至給我一巴掌了吧。唉...劉明雄啊劉明雄,你真是個大白癡,大蠢蛋,大色胚,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,你把你這輩子唯一一次可能交上一個漂亮女朋友的機會給搞砸了!你這個大混球,你準備以後每個禮拜跟不同的恐龍相親吧!最後娶一隻不太恐龍的恐龍來吸乾你的精,搾光你的錢財,用十公分厚的粉去粉刷她的恐龍皮,以免你摸她的時候會擦破皮。要是生下幾隻小恐龍,除了每天要被恐龍折磨之外,在面對小恐龍的時候也只能幻想,要是跟她在一起會不會生出小天鵝來。
最後,在剩餘的最後一點點時間裡,天天後悔當年的這個時候說了這樣一句話。「好吧!」「你靠過來吧。」天啊!上帝啊!佛祖啊!感謝您啊!阿們!阿彌陀佛!真主保佑!我不記得我是如何的靠過去,如何的把手臂環過她的肩膀,如何的攬起她的肩頭。我心裡大概一直重複上面那些片語的不同組合順序吧。等我回神過來,我已經右手抱著楊英,左手拿著熱咖啡,嘴裡品嚐的是濃郁香純的咖啡,鼻子聞到的是她迷人的髮香。我醉了。「哈哧」我,突然間『滿面全豆花』,懷裡的美女,迎著風頭,給我打了一個大噴嚏,閃都沒得閃。「對不起,對不起。」她忙道歉。「你能不能坐到另一邊?」她又問。「你?」我心中升起一個疑問。「人家..人家也會冷嘛,你坐另一邊幫我擋風一下嘛。」
真相大白!原來我是擋風板!是我自作多情了!「喔,這樣喔!」看著她這麼誠實的份上,加上有便宜可賺,我豁出去了,當擋風板就當擋風板吧。換過位置後,她果然躲得很緊,哪邊溫暖哪邊躲。「我好想坐在這邊看日落喔,可是又好冷,謝謝你啦!」她解釋的說。
「我想我們靠這麼近,應該比較不會冷,這樣我就可以坐在這邊看日落了。」「嗯,好啊!」美人在抱,軟語相求,我只好捨命陪美人了。不過,仔細想想,我這輩子除了這次機會,要想抱美人,除非我像那堆電子新貴一樣,努力迅速的賺大錢發大財,不然就甭想了。就這樣,我ㄍㄧㄥ到太陽下山,人也凍得半死了。)研討會過後,我又回到研究生那種枯燥無聊的生活,天天除了上課之外,打打電動、上網聊天、抓寫真,偶而做做研究、寫寫報告,真的是怎麼糜爛怎麼過。那天要分手前,我曾鼓起勇氣跟她要電話地址,以後好去找她,可是她卻只有給我一句話:「有緣自會再相逢」,說什麼也不給我其他訊息,我只知道,她是在比我更南端的大學唸書。
我也曾經多次抽空南下,到她的學校去碰碰運氣,但是始終無法找到她,我懷疑她是不是連在哪邊唸書都是騙我的,可是看她的學姊唸的學校倒是如她所說。楊英,那個出差時的艷遇,也就像閃電般,一閃就過,不留痕跡。今年是一個暖冬,除了我到淡水出差的那三天之外,對於身處南台灣的我來說,整個冬天大部分都是穿著短袖,偶而才穿穿長袖或是薄外套,女生們當然抓住這大好機會,努力的秀出她們的身材美腿之類的,但是,都只能遠觀而不可褻玩,這讓我時常回味著那天晚上,楊英壓在我身上的感覺。我努力的從她那猛力撞擊下的痛之中分離出女性身體的觸感,然後加以放大,反覆咀嚼。從昏暗的燈光下看到她的裸體映像中,仔細的增強影像,想從記憶的深處搾取任何一滴滴的細節,補足我映像中的畫面。與她的二次見面、談話,也不時的盤據腦海。外表上,我還是我,但是我知道,她已經在我的心中烙下了印記,無法磨滅。但是,如果就此結束了,那她永遠只是個美麗的檞詬,成為我平平無奇的回憶中的一個小小山峰,在一大遍的平原中雖然顯眼,但是卻也是微不足道。「雄哥,偶們去墾丁玩玩吧!」志明跟我提議。「你秀逗啊?去墾丁?你不知道墾丁冬天有落山風嗎?」我說。「就是要去試試看落山風的滋味嘛。」他說。
「好好舒服的日子不幹,你偏要去喝落山風,你是殼壞去了呦。」「嘿嘿,年輕人嘛,什麼都要親身去體驗,親身去嘗試,這才有趣嘛。」我雖然中一直說不去,但是還是柪不過志明的攻勢,連飯店都幫我定了,逼著我非去不行。我一方面無聊沒事幹,一方面也是被他說的心動,年輕只有一次嘛,就瘋他一次吧!不過到了出發前三分鐘我才發現,我被設計了!志明是跟他的女友花花一起騎一輛重機車,兩人一路親親我我摟摟抱抱,天氣再冷風再大也能忍受。而我一人單騎,跟在他們後面吃廢氣,吹冷風,當作萬一他們的機車故障時的救護隊,一天下來風景沒看到什麼,倒是第二次感覺到今年的冷。晚上我想到墾丁的街上晃晃,他們小倆口想當然爾的機會要好好的驅驅寒暖暖身,至於怎麼驅寒暖身,不用我說你當然想得到是用什麼方法了,你不會連你父母怎麼製造出你這個豬頭的方法都不知道吧?還不知道的人真是夠豬頭了。「ㄟ,雄哥,慢慢逛啊,回來順便幫我們帶點吃的跟喝的啊。」志明送我出門說。「你真是幹~~得好啊!小心我下毒毒死你。」
我說。「呵呵,雄哥別這樣嘛,下次!下次我會幫你也準備一個,這次本來她的學妹也要來的,但是臨時有事取消了,下次!真的!我不會讓你失望....」我不想再聽他那種沒有誠意的亂開支票,也為了不讓他精蟲蝕腦,我迅速逃離他的口水攻擊。走到街上我才發現,這麼冷的冬天風又大,街上根本不似夏天時的熱鬧,一些像夜市的攤位,現在一個也沒有,馬路上冷冷清清的,除了路邊幾隻流浪貓流浪狗還在垃圾堆中找尋食物,別說是遊客,連個人影也沒有,只有路邊商店裡的老闆老闆娘偶而以怪異的眼光看看我之外,沒有人注意到路上還有我這個傻遊客。唉,這種狀況要我怎麼混兩個鐘頭再回去啊?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福華了,算了,到星際碼頭去玩一玩吧!進去之後,因為沒什麼人,玩了沒多久就把有興趣的都玩過了,一些太耗體力也不想玩,於是就到外邊點了杯飲料閒坐。突然間,有人點了點我的肩膀。我回頭一看,居然是楊英!「嘿,大色狼又見面了!」她說。「啊?」我愣了一下「那你呢?你算不算大色女。」
「吼,我哪有色啊,不像有些人滿腦子黃色思想。」她說。我聳了聳肩膀,兩手一攤「沒辦法,有色女勾引我,我只好當色狼了。」「吼,愈說愈過分,你好色還是我的責任嗎!」「當然!」我嚴肅的說「如果這世界上沒有像你這樣的美女,我才不想色哩。」「你...」她似乎被我嚴肅的外表所唬住,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。「你這個色胚!你用這種話騙了多少純情少女的心!快快招來!」她迅速的反擊。「我是認真的!」我繼續嚴肅的說,這話我說的可是真的很認真。「你...」「我很認真。」我又說。「你真的...真的..」她有點難為情的說不太出話。「我是真的真的很認真的..」我又加強語氣的說「在騙你的!」「!」「哈哈哈」「哇!」「救命啊!」「別跑!」
「噢!好痛!」「還跑!」一陣混亂,所有人都看著我們兩個人。「停!」「停!」「噢!痛!」「停啊~~」我抓起她的雙手,阻止她繼續捶我。「停!為了你的形象著想,我們暫時休兵。」我偏了偏頭,暗示她很多人在看。她也發現了,剛才她跟我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力,因此也識相的停下來。「好了。」我說「不開玩笑了,停火了,OK?」「嗯,你給我記住!」我聳了聳肩,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,其實我的內心在淌血啊!經過了這麼久,居然能再次遇到她,心中的高興是無法形容的,但是卻又沒有勇氣說出真心話,說了出來還怕被拒絕,因此迅速轉掉,這樣的心情可是欲訴無門啊!「你怎麼會在這裡啊?」我問。「我親戚家在這裡,我是來這邊玩的。」她說。「喔,這麼巧,我也是來玩的。」
「呵呵,是啊,真巧。」「坐坐吧!」「嗯,好啊,你在喝什麼啊?咖啡嗎?」她問。「是啊,你也來一杯吧。」「好啊。」「上次我們也是喝咖啡耶。」她愉快的說。「是啊,不過口味不同。」我說。「口味不同?」她疑問「你不是跟我都喝一樣嗎?」
「不同~」我故意拉長尾音「你喝的是溫暖的熱咖啡,我喝的是冰凍咖啡,那味道可不一樣。」「吼,你好小氣喔,還記仇。」「不然怎麼說。」我笑笑的說「喔~不然這樣說,我喝的是粉味的咖啡,你喝的是Friday的咖啡。」「哇!說你色你還不承認,你現在不打自招了吧!還喝粉味的哩。」她說「嗯,不對不對,你是把我當作賣的喔?!」「啊?」我也一愣「絕無此意!純屬意外!」「哼。」「好啦好啦,不然你把我當牛郎,是我陪你的不就得了。」
「哼,我才沒你那麼色。」
她說「嗯...不過你要是有誠意的話,給你一個機會道歉。」「是是是,您說。」我裝狗腿。「明天早上四點,載我到佳洛水。」她說。「我要去看日出。」「啊!你又要我當擋風板喔?」「哼,看你的誠意嘍。」她狡擷的說。「唉...,我好像不能說不喔。」
「不行!」她說。「那,你還問我。」「我沒問啊,我是命令你OK?」她笑著說。「好吧!誰叫佳人有約,要我擋就擋吧。」「就這麼說定了!明天你到....」交代完明天見面的地點,她端著咖啡跟我道再見就走了,留下我呆呆的看著她的背影。這到底算是我泡她還是她泡我?我也有點搞不清楚了,反正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定下一個約會。明天天氣.....會很冷吧!嗯....會出太陽吧!一大早,天還未亮,我就悄悄的起了床,靜靜的穿好所有防寒衣物,然後就出門赴約去了。她果然沒有失約,遠遠的就看到她在路口等我。「嗨~~」她老遠就跟我打招呼。「早啊。」我說。「快一點快一點,不然來不及看日出了。」她說。我們迅速的上車出發,目標佳洛水。不過才到龍蟠公園附近,就看到天已經微微的亮了,我怕還沒到佳洛水太陽就先出來了,於是建議她就在龍蟠公園那邊看,她卻堅持要去佳洛水。「你騎快一點,一定來得及。」「小姐,落山風這麼大,騎不快的啦!」我說。
「不管,我一定要去佳落水看日出。」她賭氣的說。「好吧,好吧,我盡快嘍。」她一路上都抱得我緊緊的,這是第三次跟她近距離的接觸了。這一路上我騎得有點東倒西歪的,一方面是風大,另一方面是她因為我不太能專心,原因很簡單,因為她抱得緊,害我背部的感覺神經超載運作,佔據了腦部的正常運作頻寬,因此導致不夠精神用再騎車上。不過這樣有另一個好處,我愈是搖擺巔頗她愈是抱得緊,到後來我都分不出我是不是蓄意如此了。快到佳落水前要經過一座橋,我們就停在橋上,她摟著我看著旭日由海平面升起。完全不同於淡水觀落日,或是玉山觀日出,從海平面升起的太陽這是我第一次見到。不像在阿里山觀日樓看日出,太陽總是在山陵先微微露出第一道光芒,從海平面升起的太陽彷彿是用跳躍的方式,一下子就跳出來,看不了多久就太過明亮,不得不收回視線。我想回頭問問她接下來的打算,頭才微微一轉動,她卻出聲阻止我。「不准回頭看我!」
她說。「啊?」「為什麼?」我硬生生的壓下我的好奇心把頭轉回來。「沒什麼,你不要管。」她說。不過,畢竟靠得這麼近,我隱隱約約感覺得出,她似乎是在哭泣。我並不想問她,畢竟才見沒幾次面,雖然曾經坦裎相見,但是她既然不要我看了,我還是不要碰這個釘子吧!過了好一會而,她才拍拍我的背,跟我說:「走吧!回去了。」我默默的掉轉頭,一路上安安靜靜的騎回墾丁街頭。我帶著她回旅館吃早點,她紅著眼睛一語不發,安安靜靜的吃完早點,當我跟她回到我跟志明、花花下榻的房間時,這才發現志明跟花花這小倆口,居然一大早就不見了,床頭櫃上一張便條紙,只說她們今天另有安排,要我自己好好玩。「天啊,真是有異性沒人性,把我當作什麼了。」我抱怨著。「怎麼了?」
她站在門口旁問我。我跟她說了說情況,「看來今天只好跟你約會嘍。」我開著玩笑說。「約會?」她有點疑惑的說。「你...喜歡我嗎?」她又問。『天啊!這算什麼問題,白癡也知道我喜歡妳,難道就妳不知道?』這樣的話我當然不能說,我說「嗯,喜歡」簡單明瞭,又有誠意。「多喜歡?」她又問,一邊靠過來。「很喜歡...非常喜歡。」我覺得我有點臉紅。「真的?」她說完已經坐在我身邊,「沒騙我?」她幾乎是靠著我的耳朵說著話。
「嗯,我微微傾斜身子,半轉過身面向她。「那妳....想不像跟我...做..愛..」她又靠上來貼著我的耳朵說。我耳朵像是爆起了一聲驚雷,『做愛!』我沒來得及思考,更不可能說要不要想不想,她已經整個人趴在我身上,我們兩個人就一齊滾到床上去了。
我反射性的抱著她,親吻起她。她溫熱的唇舌與我的相交纏繞,她的手在我身上到處探索,四處游移,我則是一轉身,把她側壓在床上,一手支撐身體,另一手從她的背轉到腰際,在往上到她的腋下,最後停駐在她的胸口,她豐滿的胸部在我的手中起伏。我輕輕的慢慢的收攏手指,女性雙峰柔軟而有彈性的絕妙觸感,像一股電流一般閃電灌入我的感覺神經,毛衣底下的胸罩,每次我稍稍揉捏一下,它便微微的離開她美妙的乳房,不知道我這樣子按摩了多久,第一次如此掌握女性乳房的我,也似乎可以感覺出在衣服底下,雙峰上的那一點小小微微的突起硬塊。
『她是不是興奮了?』我想,書上不是都說,女性在興奮的時候乳頭會變硬嗎?我的心跳急速的跳動,全身都熱了起來,我貪婪的吸吮她的唇她的舌,雙手不斷的在她身上摸索,她胸部的手感,臀部的曲線,她的腰、她的背、她雪白的頸、肩,我仔細的一一摸索。她也是與我相似,兩人同時互相吸吮的力道大的驚人,滋滋做響。她的手時而抱我時而撫摸我的臉我的胸。
她開始脫我的衣物,第二次對我下手,似乎是駕輕就熟,很快的把我給脫光了,我迷迷糊糊的就這樣被脫光了。對於她,我卻猶豫著不敢下手,她似乎知道我的猶豫,自顧自的脫下她的衣物,毛衣、長褲、衛生衣等一一脫去,只剩下了貼身的內衣褲了。
她穿的是有著很漂亮的蕾絲邊的白色棉質內衣褲,胸罩包裹著她豐滿的乳房,擠壓出一條頗深的乳溝,她年輕女性獨特的光滑膚質暈染著勾人的光彩。下身的棉質內褲包裹著她渾圓的臀部,尤其是她跪坐在床上,一條完美的曲線從頭頸、肩、背通過腰部,繞過臀部消失在她大腿小腿的交疊處。
「你...不幫我脫嗎?」她略微靦腆的問。「喔..好」我笨拙的回答,但是我知道,這是我人生第一次為異性脫下貼身衣物,如果我錯過了這一次,我會後悔一輩子的,幸好她細心的為我保留了著個機會。我繞到她的背後,試著解開她的背扣,手指不可避免的碰觸到她的背,好滑好柔的觸感。我解開的瞬間,反到猶豫了起來。「你...確定嗎?」我問了極為愚蠢的一句話,但是我非問不可。「嗯」她輕輕點了點頭。我這才放開手,然後輕輕拉開她的肩帶,往前,鬆手。裸背、粉頸、秀髮,光這些已經夠讓人心炫神馳了。她雙手抱胸躺了下去,然後微微的抬起臀部,示意我繼續下去,我伸出手去,指尖輕輕扣著她內褲的上緣,我竟然覺得我的手在顫抖。她微微閉上的雙眼一定也在看著我吧!我心一橫,手上用力,迅速的脫了下來。震撼!激動!感動!興奮!這都不足以形容我這時的感覺,內心的激盪,熱血狂奔,都非言語可以形容,寫真、A片看得再多,也比不上親眼近距離的看到,她完美的軀體,就在我眼前開放。
她放開手朝向我伸出來,我看得呆了,似乎是過了一世紀之久,我才呼應她的招喚,趴在她的身上,抱起她,給她深深的一吻。她豐滿的乳房在這樣的壓迫下,緊緊的貼在胸口,一種前所未有的觸感,透過全身的皮膚,浪潮般的湧入,佔據我所有的感覺。
我的分身也被我兩所夾,委屈的夾在我跟她的下腹部。「你的那個...頂住我的肚子..不太舒服耶」她輕聲的說。我起身,跪在她的兩腿之間,欣賞著她的身材、她的神態、她的嬌羞,一切就像作夢,再次見面,我居然要和她做愛了!我彎腰趴上去,這次我徹底的從她的額頭開始,一路親吻她的美一吋肌膚,鼻尖聞著少女特有的體香,嘴唇舌尖則是貪婪的吸吮,她的嘴唇、耳朵、脖子、胸部、腋下、腰、小腹、肚臍,統統沒有放過,尤其是她的胸,我更是貪婪而近乎粗暴的吸吮,舔著最敏感的乳頭,感受她在我的嘴唇與舌尖之間慢慢的變硬,漸漸的突起。來到了下腹,吻過了毛髮濃密的三角洲,舔著她的股溝及大腿內側,抬起她的腳,又往下來到了腳指間。不太好聞的味道,但是,面對一個即將完全與我分享一切的女生,再難聞的味道似乎也變得好聞了。
我回到了她大腿內側,雙手不斷的撫摸她的腿、腰、臀部跟下腹,良久,我巍巍的伸出手,用整個手掌貼住她的陰部,軟而熱又似乎有一點溼氣的感覺,『啊!這就是女生的陰部啊!』我心中想,而她同時也是微微的一縮,輕輕的發出「啊」的一聲。我開始用整個手掌微微的搓揉,另一邊我還是不斷的親、不斷的吻、不斷的舔,對她的全身進行再次的巡禮。我用極為輕的力量,輕柔的柔著她的外陰唇,她的頭微微的後仰,輕輕的呻吟,應和著我手指來回的撩撥。
我再也不能壓抑野性而繼續以理性對待,下身脹得微微發痛的分身飢渴許久,極欲尋找一個溫暖濕潤的巢穴發洩精氣。「我..來了」「嗯」不再有任何猶豫,我翻身跪在她兩腿中間,調整位置之後,手扶分身對準桃園洞口,挺腰入洞。一股溫暖滑潤外加緊束的包覆感覺,集中在分身直灌腦門,『這就是做愛的感覺嗎!』我心中想『真是奇妙啊!』這種感覺我找不到適當的字眼形容,人生的第一次,強烈的刺激令我幾乎招架不住。從脫衣、愛撫、親吻,這一切的感覺都是新鮮刺激,大量前所未有的感覺讓所有的感覺神經滿載,直到分身進入的瞬間,達到最頂峰。
第一次的進入並不太順利,尤其是她那緊束的程度遠遠超過我的想像,在門口嘗試了三次才尋得門徑順利進入。她的臉上顯現出一種似是痛苦又似歡娛的表情令我有些困惑,是我做得不好嗎?是我太粗魯了嗎?還是我的角度不對?由分身傳來被她緊緊束縛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,我來回緩緩的抽動,但是那種刺激的強度遠大於平時自瀆時的強烈,即使是不動作都已經夠強了,何況再加上額外的刺激在上面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反正是很快,我一洩如注,一古腦的精氣熱力全灌注在她體內。我趴在她身上,兩個人都喘著氣,紅著臉,相視一笑。
「我真糗,這麼快就...」「....」「嗯」她沒有說什麼,只是主動的送上她的吻,堵住我的嘴吧。「我們...再來一次好不好?」我說。「嗯,貪心的大色狼」她笑著說。於是,一個早上,我們就這樣交纏在床上,享受著彼此的體溫,分享肉體的歡娛。將近中午,我跟她再也沒有體力繼續了,於是起身穿衣準備填飽肚子,運動了一個早上,早餐也沒吃,真的是飢腸轆轆了,志明這小倆口適時的回來,正好撞見我送她出來吃飯。「嗯,我想先回去一下,你們去吃飯吧!」
楊英說。她大概是害羞吧,我這麼想。「好吧,待會兒我去找妳,你在哪邊?」我問。「嗯,不了,我找你吧。」她說。「啊?這樣喔」我猶豫著。說來奇怪,我真怕她又消失了。她看出我的猶豫,又說:「放心啦,我一定找你。」說完不給我反駁的機會,頭也不回的走了。
「嘿嘿,雄哥你是真人不露像喔」志明在她走後說「什麼時後?怎麼認識的?快快招來」「這個嘛,你請我吃飯,我就跟你說。」「好!沒問題,這頓我請!」說說笑笑的,三人走向餐廳用餐去。吃完飯我也把楊英跟我的故事說的差不多了。「真精彩」志明說「可以拍電影了。」我聳聳肩無話可說,因為真的太離奇了。「不打擾妳們了,下午我跟我老婆自己去玩,你好好陪你的佳人吧!」志明說。「當然,有膽你跟來試試。」我笑著說,這時候的我真是得意極了。「喝,有異性沒人性重色輕友的大色鱉,我們很識相的OK?」「走吧!別耽誤人家的約會了。」花花拉著志明就走。「喂~別忘了付賬啊!」我說。「放心放心,說這頓我請的....」志明邊說邊被花花拉遠了。目送她們兩離開,正好一輛救護車呼嘯而過,志明跟花花不知道說了什麼,花花抱起志明猛親,這小子還真有一手,把花花這個大美女哄得服服貼貼的,我有機會可要跟他多學學。
我叫了杯果汁,繼續待在餐廳裡等著佳人到來,只是沒想到,楊英她這一去竟然沒有再回來!我等了一個下午,到了晚上拜託志明在一樓幫我看著,我再騎車出去找,但是,無論我如何找,到處問,始終找不到她的人,問不到她任何一丁點訊息。我,又被騙了。整整兩天,始終沒有她的訊息,我只好帶著無限的疑問與遺憾離開墾丁。從墾丁回來之後,我失神落魄的過了好久,我不知道我該如何想,我跟她算是一夜情嗎?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想,但是對我來說答案卻否定的。深知內幕的志明跟花花並沒有為我到處宣傳,但是私底下卻老是笑我,說我被當作『活體情趣用品』,還是『可拋棄式』的最新環保產品,耐操好用又好騙。對於這樣的取笑,我也只能苦笑默認。的確啊!連我自己都會這樣想,何況是別人呢,但是在我的心底卻有一個聲音,這聲音雖然小但是卻很堅定,她說:「我一定會找你」我相信她。這次,我並沒有再南下找她,也許是賭氣吧!反正是她說她要來找我的,害我在墾丁頂著落山風,到處去問,到處去找,兩天,也夠了吧!我想。
就算是我癡心妄想,賴蛤蟆想吃天鵝肉吧!至少我可吃到肉了啊!這一段就讓她去吧!接下來的日子忙碌得讓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去浪費,天天寫程式、測試、除錯,還有那永遠寫不完的報告、作業,專題製作還有自己的論文,這一大堆煩心的事的確夠忙了。偶而想起她,還是挺甜蜜的呦,第二次見面居然就上床了,人生的第一次耶!還是跟一位大美女耶!想想還是挺驕傲的。男人似乎也蠻虛榮的,我不否認。接下來的一個多月,志明跟花花幫我介紹過不少女孩子,但是真的很奇怪,我卻一直無法忘記那個只見過兩次面就上了床的她。『除卻巫山不是雲』
古人之言,誠不我欺。以前看過不少小說,言情小說也看過不少,但是,我總是嗤之以鼻的情節,現在似乎就是發生在我身上,當自己身為主角時,才知道原來小說中描述的轟轟烈烈的愛情,或是那會讓人掉得滿地雞皮疙瘩的浮濫對白,還是那種離奇詭異的際遇,都是真的會發生的。志明跟花花介紹的女孩之中,也是有極為漂亮的,像那個讀外文的A,那眼神跟楊英好像,可惜一身拜金氣息,讓我退避三舍。還有那個念化工的C,有著陽光般的笑容,每次看到她笑就會讓我想起楊英,也算是校園美女了,可是後來聽到『清大王水事件』
之後,我再也不敢跟她約會了。志明知道我跟她分開的原因後,直罵我不識相,大白癡,說他的花花好不容易才探得,她剛剛跟前男友分手,才叫我虛而入,現在居然為了這麼爛的原因,說丟就丟,真是白癡加三級。可是他哪知道,我是為了不希望每次看到她就想起另一個她,如此煎熬我才不要。農曆年,照例回家當乖兒子,幾個不得不去拜年的親戚,我年初一一大早,快手快腳的去逛了一圈,但是因為年紀大了,除了浪費我的油錢之外,一個紅包也撈不到,還要應付一個又一個的關愛。「哎呀,長的真是一表人才,又會唸書,有沒有女朋友啊?」
「沒有?!不會吧,要不要我幫你介紹啊,那個XXX的女兒....」「別騙我了啦,以你的條件會沒有女朋友,是不是臉皮薄不好說。」拜託一下,真的是可以了,我也不過是二十幾歲,還沒三十,不用急著要我去相親吧!年紀大的人腦袋似乎就那麼一點大,不知道這個世界多美好,有多麼多有趣的事情可以去做,只會天天關心人家有沒有女朋友。難道沒有女朋友的要抓去槍斃?天啊!躲回家裡,想看看電視,可是真的是有夠難看的了。好不容易找來幾個死黨,聚在一起打打麻將,誰知道人家是把把自摸把把胡,害我一個過年下來把這一年來的積蓄輸了將近一半。是誰說『情場失意賭場得意』的?真是世紀大騙子,情場失意已經夠慘了,還要用這種謊話騙我們,給我們雙重的打擊!剩下的假期由於荷包大量失血,我只好乖乖躲在家中,打打電腦遊戲,上上網路,家裡的其他人把握著最後的假期,通通出去玩,諾大的家裡居然只剩我一人在家,玩電腦玩到昏天暗地,直到肚子咕嚕咕嚕的響,這才想起來,自己一天都沒吃東西了。『叮咚叮咚』電鈴響起。
「都已經初幾了啊?還有人來拜年啊?」我嘀咕著。「一定是小弟忘了帶鑰匙」拖著拖鞋,帶著上網打電動12小時的疲憊,一身邋遢的就去開門,門把一扭開,我已經回頭要再去奮戰了。「新年快樂,恭喜發財,紅包拿來。」門口居然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!我趕緊回頭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女,膽敢干擾我玩game。「嗨!大雄」一個陌生的女生,居然開口就叫我大雄。「咦?妳是?」面對一個陌生的臉,餓到頭昏我實在想不起來她是誰。「你!」她氣鼓鼓的說「你居然問我是誰!?」「你說過你長大以後要娶我的喔!」「啊!?不會吧!宜靜?」「呵呵,想起來了喔。」「你是宜靜?!」我反倒吃驚了。
「是啊,你也太離譜了吧!我家離你家才不過五十公尺,你居然可以忘了我。」
「妳...變得好多...好漂亮!」我說。的確,眼前的宜靜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美女。我腦袋裡幾乎快要遺忘的角落裡,關於宜靜的部分又鮮活起來。宜靜是我的鄰居,她家離我家直線距離不到五十公尺,但是那只是空中直線距離,實際上是座落在不同的路上,從我家的後陽台可以看得到她家的後陽台。她跟我還是小學同班同學,中學同校,高中我唸和尚高中,她唸尼姑女中,從此很少再見面,上了大學之後,我更是從未見過她,倒是雙方的家長們時常往來。我確實說過長大後要娶她,當時我只有六歲,是在玩家家酒的時候說下那樣的話,虧她還記得。
最後一次見到她已經是好幾年前了,當時她滿臉青春痘,乾乾扁扁瘦巴巴的身材,完全與現在眼前的大美女連不起來。她穿著一見大紅色的外套,紅色長裙米白色的毛衣,臉上略微話了淡妝,黑白分明水汪汪的一對大眼睛,這是唯一可以讓我確認她的身份的標記。那一對會說話的眼睛,當年被我媽形容成迷死人不償命,超級會放電的電眼,還是一樣的讓人一見就會被深深的吸引。我快速的上下打量著她,雖然她穿得不少,但是可以確定的是,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乾扁四季豆,現在前凸後翹皮膚好,五觀分明臉蛋俏,標準的美人胚子。「謝謝讚美!雖然慢了點,但是我接受。」「ㄜ..」我有點不知如何應對。「喂~你發什麼呆?」她說「想要追我嗎?」眨著她的電眼,還真是勾人。
「啊~沒啊!」我說。「沒有!?太令人失望了,原來我對你還是沒有吸引力。」我想起來,當年我幾乎不把她當女生,呼來喝去勾肩搭背,完全是哥兒們似的。「啊..不是,你很有吸引力。」我說完又覺得不妥「不是,我是說..」「呵呵,你好好騙喔。」「....」「你來幹嘛啦!」我發覺被她耍了,迅速回復以往對待她的方式。「啊,翻臉了喔」她不在乎的說「枉費我好心來請你去吃好料的。」「吃好料的?」我很疑問。「咦?你不知道妳們全家都在我家吃火鍋嗎?」她訝異的問。「啊?是喔,難怪我都找不到人。」
「天啊,你真是夠離譜了,快點穿戴梳洗一下吧,你真是夠邋遢了。」「喔,好吧,你進來等我一下吧。」「嗯,終於想到要請我進來了。」她趁機虧我。「不然妳在外面等我好了。」我說。「嘿,你敢!」「我怕你這虎姑婆進來把我給吃了。」「嘿嘿,你還記得我演過虎姑婆喔。」她邊說邊從我旁邊擠進屋裡來。「記得,忘不了,不敢忘。」「呵呵,我還記得...」「停!夠了!我知道妳要說什麼,不要再說了。」「好,不說就不說。」可是她那一雙眼睛不只會放電,還會虧人。當年幼稚園時,她演短劇扮演虎姑婆,我被她的裝扮嚇壞了,整整一個月不敢跟她說一句話,後來這件事變成我的一大弱點,常常被她拿出來虧。「喂,有沒有女朋友了?」她問。「沒有。」嘴巴說沒有,可是我卻想起了楊英,她跟我算什麼呢?
「喔~,哪妳打不打算實現妳的諾言呢?」她問。「什麼諾言?」
我在房間裡隔著房門大聲問。「娶我啊。」「娶妳?」我沒想到她說的是這事。「妳瘋了喔。」「沒啊,我剛剛跟男朋友分手耶,那你又沒有女朋友,不是正好。」「你真是瘋了,待會兒我帶你去榮總外科去看醫生。」
「外科?我去外科幹嘛?」「動開腦手術當然找外科啦,你這種症狀看精神科已經來不及了,直接開腦『橋一橋』比較快。」「吼,你好毒!難怪沒有女朋友。」她大聲抗議「老天有眼,罰你沒有女朋友。」
「妳看妳,妳這麼凶我哪敢要啊。」
我反擊。「妳前男友是不是被妳給閹了,所以才分手的。」「吼,妳很過分喔,對一個淑女說這種話,人家可是有氣質的美麗淑女呢。」「是是是,妳美麗,妳有氣質,妳是淑女,請有氣質的美麗淑女帶我去吃好料的吧,我快餓扁了。」我換好衣服,準備好好吃他一頓。火鍋果然非常豐盛,好料特多,加上一堆人在一起時氣氛總是特別熱絡,因此也會特別好吃。「明雄啊,你有沒有女朋友了啊?」宜靜媽媽問。「沒有,我長的那麼醜,人又笨,誰要我啊